第(1/3)页 “停车。” 冷眼旁观这一幕,裘德考不慌不忙降低车速,车没停稳越明珠就提前打开车门,精明冷静的商人被她吓得猛踩刹车,“小心——” 越明珠被带晃了一下,得亏系统给力,安稳落地。 曾几何时,骤发横财的裘德考跟狐朋狗友为了追求刺激也玩过许多惊险万分的游戏,但那时候强烈兴奋带来的愉悦在酒精作用下能够战胜任何恐惧,事后他捂着神经抽痛的头回想起来也意识到放纵愚不可及,但那都远不如此刻崩溃。 唯有她放火那晚可以与之媲美,贬义的! 富有同情心这一点很高贵,高贵的人有着一颗高贵的心他完全理解,可是危及自身安全,不可理喻又幼稚。 气急败坏追下车,裘德考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样对她急声厉色:“我发誓,你要是不改掉这个坏习惯,回去之后我会如实转告修女,让她通知你的家人帮你改过自新。” 这绝非小题大做。 前不久才说过她恢复不错,万一刚刚不小心摔了旧病复发雪上加霜呢? 粉碎性骨折有多严重作为当事人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不涉险地、不立危墙的道理难道不懂? 裘德考何止怒发冲冠,他简直……简直要爆炸了!!! 越明珠:…… 系统却仿佛找到知己,呜呜:【宿主你真该听他的。】 独轮车安放着许多木桶,侧翻进水田里有一部分滚落在路面也有一部分跌进水田,老人慌张跳下去捞,怕伤着秧苗。 这些田地都是佃农向大户人家租借的,除了支付租金还要缴纳田税。 喂饱自己好说,喂饱全家就不一定了。 老人弯着腰在田里捞桶,嶙峋背脊快戳破那几片薄烂破布缝制而成的衣衫,呼吸间还能听见他胸腔艰难挤出沉闷喘息。 装作没听见威胁,越明珠把离自己最近的木桶扶起来。 空心,不是特别重。 裘德考抹了把脸,试图平复自己出于关心而急躁的心情,眼见她光看不够,还要去抱比自己腰还粗的木桶——不知道装过什么外面蒙着一层油污,在土路上滚了几圈更是积尘累土、污浊不堪。 来不及整理心情,他看不下去地走过去,“好了,放着别动。” 四目相对,固执的蓝眸闪过一丝妥协,不再那么咄咄逼人,他放低声音:“好吧,是我太大声,我道歉。但是现在先听我的,交给我来解决,你不要碰好吗?” 中国有句古话一直被裘德考奉为至理名言,先敬罗衣后敬人,所以每次出门他永远一身正装,西装、衬衣、马甲三件套,视天气而定选择加件风衣或者大衣,连领带颜色都精挑细选。 深呼吸—— 认命脱下西装外套团成一团扔回车上,他一边安慰自己以前在老家也没少干活,就当重温旧梦了,一边松领带、解袖扣方便活动。 田埂草丛间蛙鸣不断,他卷好袖口露出结实的小臂,弯腰去抱已经扶正的木桶,单手抱起后往前走几步抱另一个,肌肉发力微微鼓起。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