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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是一个千疮百孔，缝缝补补的布娃娃。

    江瑶攥紧手，声音破碎的呢喃，“小谜是想护着我，他想挡在我面前，不想让妈咪被别人欺负，才会受伤的！我不该让他留在楼下的，我应该抱着他躲开的！”

    当时小善被掌掴，打到意识模糊。

    江瑶冲出来的时候，根本没想到林雅欣会怀着那个歹毒的心思。

    连小小的孩子，都下得了手。

    江瑶阖上眼睛，不忍再看，怕会心碎。

    厉沉墨重新将她抱住，哑声说：“我会为你们讨回来的。”

    江瑶抬眸，双手抓住厉沉墨的胳膊。

    她眸子漆黑透亮，被水洗过一样，却盛满了刻骨恨意。

    从没有这样的心狠、冷酷。

    她忍住泪，咬着下唇，缓缓的说。

    “我要她们死！”

    林雅欣想要小谜的命，那她就要拿自己的命来偿。

    厉沉墨摸摸她的小脸，点头。

    “好。”

    厉沉墨心中的仁慈与怜悯，尽数消失。

    那些躲在阴暗处的、恶毒的老鼠，再也不能留了。

    ……

    厉家老宅。

    被架进了卧室的厉龙霆，差点因为心机梗塞昏过去。

    他苍老的脸呈现一种青白灰败之色，要不是管家青嫂在旁边劝着，只怕是一口气上不来了。

    青嫂担忧的说：“老爷子，您可要保重身体啊！”

    厉龙霆哆哆嗦嗦的说：“反了，反了。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厉沉墨这个兔崽子，是想让我死啊，他要我死啊！”

    青嫂说：“怎么会呢！三少肯定是有原因的！”

    “你给我闭嘴，到现在还在替他开脱，他有什么原因！在外面养着那个小戏子，养着人家的儿子，就是他的原因，你没看到他是怎么对我的？！”

    青嫂叹气，不知道说什么了。

    厉龙霆越想越气，捂着胸口不住的打颤。

    “老爷子！”

    青嫂吓的变了脸色，急忙拿出速效药，“老爷子，您快吃一粒吧！”

    厉龙霆挥舞着手，一下子把药打掉，粗声喘着：“不吃！让我死，看到厉家成这幅样子，我还不如死了！你、你你你……你现在给我把丰衍、司羽都叫回来，还有……还有厉文岩那个不肖子孙，把他们都叫回来！”

    说一句话，要喘三喘的厉龙霆，眼看着就要昏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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